远山风入松

「理砂」主动招惹

AB+主奴+易感期


00

又一批新的奴隶。


拉帝奥刚经历完一场要命的易感期,倦怠还没褪去,他就来公司的奴隶市场为自己挑选合适的助理人选。

为什么要在低贱的奴隶里挑选?

很多人不理解。


拉帝奥散步在窄小的走廊里,两边数道木门敞开,可以轻松观看到里面跪地垂首的奴隶们。

是啊,这些奴隶个个唯唯诺诺,恍惚的神情,抖动的嘴唇,麻木的眼神,一看就明白那些个脑子里根本没有多少知识。

可千万之中,总有一个与众不同的。


拉帝奥驻足,抬头看向门上的木牌——Beta。

一个瘦小的金发男孩直直地盯着他,哪怕旁边的监管者挥鞭让他低头,男孩依然倔强地无声抵抗。


“停下。”拉帝奥叫停了监管者即将落下的鞭子。

“拉帝奥先生,您是有什么吩咐吗?”监管者毕恭毕敬地询问。


拉帝奥走到男孩面前,垂眸与他对视,问:“叫什么名字?”

男孩沉默片刻,摇头,“没有名字了。”

拉帝奥不再多问,转向对监管者说:“我要他。”


办完手续,拉帝奥领着人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是一栋三层欧式小别墅,整体风格轻奢内敛,放眼望去,最多的物件竟是书籍。

男孩穿着破烂的灰扑扑的衣服,和这里格格不入。

脊背上的鞭伤随着走路的步伐来回扯动,偏偏受伤的人一声不哼。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房间。”拉帝奥打开一扇门扭头说,“衣服和食物待会儿会有人送过来,休整一周,然后跟我去教育基地。”

男孩没有了在奴隶市场和监管者抵抗的倔强,乖顺地点了点头,软趴趴的头发随着动作晃动,“是,主人。”


拉帝奥准备离开的步伐顿住,一言难尽地说:“不要叫我主人。”

男孩很是机灵,紧跟着就换了称呼:“好的,先生。”


主卧在三楼,拉帝奥揉了揉微蹙的眉头,上楼的同时继续思考一开始的问题。

为什么要选一个奴隶当做助理?

等走到卧室门前,他也在心中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因为奴隶可以毫无顾忌地去“调教”,因为奴隶相比那些自以为的天之骄子更加听话。

最重要的,拉帝奥私心认为,或许有些奴隶或许不该被迫接受这样的命运。


01

拉帝奥换过许多个助理,粗心的、愚蠢的、顽固的,都可能是他换人的理由。

当然也有为了获取学术资源而想要引诱他的,拉帝奥将人交给纪检会,转头就去寻找新的助理。


这些年里,只有一个人在这个位置稳稳当当坐了三年。

但很可惜,因为一些原因,还是离开了。


“拉帝奥教授,上次您说的资料我已经整理完了……”助理拘谨地立在门口,汇报今天的工作内容。

拉帝奥听完,抬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助理一反往常没有飞速离开,反而僵在原地,手指搅弄在一起,深呼吸几次才鼓足勇气开口:“拉帝奥教授,今晚是公司的庆功宴,博识学会让您作为代表参宴。”

拉帝奥不出意外地露出不满的表情,刚要出口的话语在看到助理那紧张忐忑的面容瞬间消散在嘴边。

这小孩都跟了他一年多了,还是见他如见虎,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他吃了一般。


拉帝奥回忆着自己对这孩子的态度是否恶劣,然而根据他的记忆,没有。

“……我知道了,你回去收拾一下,晚上跟我一起。”


公司作为银河最大的经济体,每天接手的项目不胜枚举,而能够让公司举办庆功宴的项目,做到的业绩至少也是获得一颗正当繁荣星球的资源那般。

拉帝奥不在乎他们赚了多少钱,这次参宴也只是替博识学会露个脸,走个过场。


宴会厅奢靡之极,灯光朦胧地铺撒在形形色色的人群里,抚摸着昂贵华丽的衣料,轻扫过虚与委蛇的面庞。

拉帝奥连敷衍应酬都懒得做,带着助理坐到甜品区一角安静地看书。


可言语总能承载着不知名的恶意传入旁观者的耳中。

“一个奴隶beta而已,就算拿下这个项目,低贱的身份不还是摆在那里。”

“你真以为这个项目是他一个人拿下的?别逗了,还不是有人在背后帮他。”

“谁啊?”

“……”

“真的假的?!这俩人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可能是那种关系。再说了,一个alpha,一个beta,他图什么要去帮一个奴隶。”

“除了那具身体,一个奴隶还能有什么?呵呵。”


酸味几乎充满这个角落。

拉帝奥本不想多生事端,可听到他们一口一个奴隶,身边的小助理脸色都快比灯光还要白,他压平嘴角准备去教一教说话的礼仪。

还没等他走到那些人背后,就见他们噤声躲闪着目光。


戴着礼帽和眼镜的青年举着酒杯笑吟吟地走来,金发在耀眼的白光下夺目至极。

他先是细细打量一遍眉眼平静的拉帝奥,随后移开视线,对着那两个人说:“原来是两位前辈啊,许久不见,怎么来了我的庆功宴也不见你们来和我道一声贺呢?”

两人青着脸,憋了半天才勉强说出两句祝贺的话。


若按照以往,这两人必定不会这么轻松地离开。

可今天不同。


“好久不见啊。”那语气一转戏谑,调侃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怅惘,“拉帝奥教授今日怎么得空来看我了?”

拉帝奥的目光将面前人笼罩住,片刻聚焦在脖颈左侧的黑色编码纹身,语气平淡道:“只是代表博识学会来走个过场。”


这话可谓是毫不留情。

砂金唇角的笑意顿时浮上一层苦涩,他转眼看到拉帝奥身后的小助理,便歪头招呼道:“你是拉帝奥教授的新助理吗?”

助理下意识看了眼拉帝奥,见他没有反应,才轻轻点头。


砂金无比自然地将助理拉到身边,仔细打量后,笑着说:“那这么说,我还算是你的前辈呢。”

他轻轻摸了一下助理手腕上露出来的黑色编码纹身,茫然无措的助理下意识瑟缩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看似热情却处处透漏着古怪的“前辈”。


砂金收回手,也收敛了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容,他迈出一步,拉近了自己和拉帝奥之间的距离,如耳语般轻喃:“他是omega?”

拉帝奥垂眸便看到那张总能勾人心魂的脸,宝石点缀在他的身上,灯光照射在他的头顶,那个落魄的小孔雀终于长大了,生出绚丽的羽毛,一出场便聚集了所有的目光。

可此刻,张扬的孔雀立在他身前,收敛了尖硬的锐气,只剩惑人的勾引。


拉帝奥不知道在想什么,游离片刻,回答了他的问题:“是。”

有人在远处喊砂金的名字,砂金充耳不闻,将手中一口没喝的酒递给拉帝奥,开口带着若有似无的鼻音:“之后我有长假,拉帝奥教授如果有空,可以随时来找我。”

说罢,他朝一旁愣住的助理点头,转身回到属于他的狂欢中心。


拉帝奥吐出一口浊气,将杯中澄透的酒液灌进胃里,不再看那聚光灯下的身影,放下杯子离开。


02

没有人不想往上爬。


砂金也不例外。

可他只是一个奴隶,还是最不受关注的beta,无权无势,如何才能触摸到上层阶级的入口?

答案只有一个——赌。


而他的筹码也只有一个,就是他自己。


风险极大,收益却是无法预测。

然而,意外地,维里塔斯·拉帝奥,那个总是皱眉却不厌其烦地教授知识的老师,成为了砂金的底牌。

他收敛本性,老老实实地在拉帝奥手下疯狂汲取知识,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有点小聪明的助理。


投入一件事时时间总是飞速溜走,砂金在不懈努力下终于窥探到一场生死赌局。

那时他正在等拉帝奥下课。

“发什么呆呢?走了。”拉帝奥收起教学材料,在一众学生的哀怨目光中走出教室。


两人都不是擅长做饭的类型,忙的时候更是连饭都顾不上吃。

砂金订了一家口碑极好的新饭店,落座时殷勤地为拉帝奥倒茶。


“拉帝奥教授,你曾经说,如果我有了更好的去处,你会让我离开,这句话还算数吗?”砂金将牛排切成块,整整齐齐地码在盘子里,一口没动。

拉帝奥抬眼看他,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单刀直入地问:“你想去哪儿?”

砂金深吸一口气,与他对视,“公司新寻到了一颗星球,正在招募开拓人员。”


拉帝奥稍微一回想,就知道他说的是哪颗星球,随即皱起眉,“那颗星球完全未知,连星穹列车都不曾到达,危险程度无法估计。”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这个小助理聪明,也懂得审时度势,偶尔和他谈论起星际间的新闻,也能说两句自己的见解。

经过三年的培养,忽视掉颈侧那个显眼的奴隶编码,任谁也不会把他和那些粗鲁蠢笨的奴隶联系起来。


砂金低下头,额前的碎发遮挡住他的神情。

拉帝奥还没想明白小助理的想法从何而来,就见砂金重新抬起头,只是那眼神好似不复过往。

“拉帝奥教授,你博学多识,自然也明白我们这些小人物如果想获得权力,唯一的途径就是为公司创造价值,如今有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


拉帝奥目光定在砂金身上,不知不觉已经放下刀叉,双臂环抱胸前,第一次重新审视面前的人。

砂金好似不觉他的目光锐利,神情自若地陷在柔软的皮质沙发里,只有藏在衣摆下紧握的拳头流露出他内心的紧张不安。


“想要权利?”拉帝奥喃喃自语,他并不惊讶,相反他非常理解这种想法。

他只是诧异,跟随他三年的助理乖巧的姿态下竟然也藏匿着这么大的野心。


餐盘上的美味佳肴逐渐冷却,香味如同梦境消散,只剩下被分割的牛排和残局。

“我放你离开,”拉帝奥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挺直脊背的人,“但你也知道我的脾气,你走上这条路,就不要再来找我了。之后你的胜利与失败,我都不会参与。”


砂金抬头朝他笑得灿烂,那双总是垂下的眼眸流淌着光彩,“那是自然,既然我选择了这条路,生死我都会接受。”

拉帝奥内心突然有些烦躁。

可能是又要去挑选新的助理了吧,毕竟磨合和教导也需要花费很多的心思。


“拉帝奥教授,”砂金在他离开前再一次喊住他,“抛去其他身份,以后,我能再见你吗?”

拉帝奥推开门,只留下一道背影,“等你到达那个位置再说吧。”


这句话砂金记了许久。

无数次梦中,他总回忆起最平淡的三年时光,现实越煎熬,梦境就越难以割舍。


从梦境中挣扎着醒来,砂金倦怠地倚靠在软皮榻榻米上,卧室灯光亮的刺眼,他也懒得去关。

距离庆功宴已经过去一周了,他还是没有等到那个人来找他。


算算日子,拉帝奥的易感期快到了。

以往他从没有刻意关注过这个日期,可这次不同,他身边有了一个omega。


翻身坐起,砂金走到床头,从矮柜里拿出一管液体,唇角勾起暧昧的角度。


03

课堂是神圣的,拉帝奥总是这么告诉他的助理。


但课堂也是令人恼火的存在。

拉帝奥又一次为学生们提交的作业大发雷霆。


下了课,助理如同鹌鹑般跟着拉帝奥回到工作间。

“拉,拉帝奥教授,在您上课时有人送来了一封信。”助理颤颤巍巍地将信封递过去。


拉帝奥不至于将火气带回日常的生活中,在路上他就平复下来了。

喝了口温水,他接过信封。


动作一顿,一股幽幽的香味顺着鼻腔进入,勾住了一直蛰伏在他心底的弦上。

拉帝奥反手按住后颈,闭了闭眼对助理说:“给你放假,之后几天不用来了,等我通知。”

助理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拉帝奥却是没有心思去管他的踌躇,拉开抽屉摸出针筒,打开后毫不犹豫地扎进血管。

等体内涌动的燥热勉强平息,拉帝奥向教育基地提交了易感期假条,直奔某人的住址。


不用敲门,拉帝奥按照信封里写的密码打开门,目标明确地去逮人。


砂金刚从浴室出来,睡袍松垮垮地系在腰间,漏出大半的胸肌。

拉帝奥一推开卧室门就看到这幅光景,堪堪平复的燥热翻卷袭来。

他一把把人按在墙上,虎口扣住砂金的下巴,逼迫他仰头对视,“你想干什么?”

砂金毫不慌乱,反而很是满意地看到他这副模样,懒洋洋地顺着力道靠在墙上,说:“只是想赌一下,看你是选择那个小omega,还是选择我。”


拉帝奥扯了扯嘴角,像是嘲讽,“砂金先生,你赌错了。”

他突然平静下来,放下钳制的手后退一步,整理了一下方才弄乱的衣服,才继续说:“选择不止有两个,你也不是选项之一。”


砂金咬了咬牙,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

“不过既然来了,就麻烦你借我一间房。”拉帝奥无视了房间的主人,搜罗了一堆接下来几天需要补充的营养,走入最里面的一间房,关门隔绝了一直跟随他的视线。


第一天砂金还能有耐心去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他敲了敲紧闭的门,询问道:“拉帝奥教授,我做了晚餐,要吃一点吗?”

沉默了许久,砂金才模模糊糊地听到一声拒绝。

或许是隔着门,又或许此刻真的很难熬,拉帝奥的声音粗粝许多,短短的两个字如同被火烤炙,迸发的火星撩在砂金敏感的神经上。


第二天还是不出意外地被拒绝了。

砂金慢悠悠地独享晚餐后,在卧室里泡了个热水澡,依旧穿上那件松垮的睡袍,拎着一瓶红酒走向那扇紧闭的门。

这次他没再敲门,直接掏出备用钥匙。


Beta无法闻见信息素的味道,但不代表无法感知到此刻的危险。

放在把手上的手指紧了紧,等适应了扑面而来的威胁,砂金才迈步进去,反手关上门。


室内并不像预想的那般混乱,除了被子有躺过的痕迹,其他并无不同。

砂金不是没有见过alpha在易感期时无法控制自己的狂躁行为,越是了解便越稀奇这房间竟还能保持原样,他在内心感叹了一下拉帝奥的意志,目光却一直在搜寻他的身影。


没有。

砂金皱了皱眉,将酒瓶放在桌上,打算去浴室找找看。


不等他行动,浴室门打开,拉帝奥带着水汽走出来,一见他就脸色发沉,“出去。”

砂金恍然不见那眼神的危险,坐在沙发上像是在和老友闲聊:“夜晚实在是太无聊了。”


拉帝奥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也不说话。

砂金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上次与你分别时,我问你还能不能和你见面,你说等我到达那个位置。”

他托腮看向巍然不动的男人,眉眼弯弯,那双眼睛好似含着无尽话语,“不知道现在的我有没有资格和你见面?”


拉帝奥颈侧的青筋在意志溃败边缘鼓动,那股想要撕毁一切的欲望在看到砂金时到达了顶峰。

拉帝奥也不知道自己在和什么拉扯,砂金都这么明显地暗示了,他当然明白此刻最舒服的选择就是将满身欲望宣泄在毫不设防的青年身上。

但他的心底就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抵抗,或许是知道砂金从来没有在赌局上输过,那种想要让他挫败一次的心理就格外明显。


砂金等了许久,等到浑身的肌肤都在空气中冷了下来,等到笑意凝固,内心涌起的恼怒令他维持不住冷静的头脑。

拉帝奥被猛地推在墙上,一只冰凉的手压在锁骨处,指尖在推搡中擦过汗涔涔的颈窝。


“我有那么不堪吗,都这样了,你也不肯碰我。”砂金一字一顿地说出口,咬字的力道恨不得下一秒直接咬在男人的身上。

拉帝奥的肌肤滚烫火热,一滴又一滴的汗珠从脖颈滚落到肩膀,紧接着没入浴袍。

全身上下如同在烈火中焚烧,只有与那只手接触的肌肤能够渴求到喘息。


“还是说,因为我摆脱不了的奴隶印记,你也觉得我低贱。”砂金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颈侧的奴隶编码在灯光下清清楚楚地展现在眼前,就像是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扯掉。


“我从没,这样想……”低哑的声音响起,让砂金错愕片刻,随后而来的便是惊喜。

但他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被紧紧环在滚烫的胸前,双脚离地,等再次落在实地,他已经被压在了床上。


“我给你离开的机会。”拉帝奥只是撑在他的身体上方,尽管吐出的气息快要将两人间的空气烧着,“你是beta,很难承受alpha的易感期。”

这话是事实,拉帝奥也确实在为砂金着想。


可架不住某人上赶着招惹。

砂金抬起手臂攀附在拉帝奥的肩颈,哼笑一声:“我承受不住,omega能承受得住,所以你要找别人吗?”

拉帝奥手指按压在那张不说人话的嘴上,狠狠摩挲着,直到那两瓣唇变成艳红色,然后一口咬下去。


砂金痛地低哼一声,适应后,很快变反客为主地勾引对方的唇舌,追逐着逼近。

他既然敢招惹身处易感期的alpha,自然明白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也愿意去承受。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也看轻了alpha和beta之间的差距。


wid:八八零零四三

“砂金,招惹我可不是你说停就能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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